Right here, right now.

三、

你的驕傲，我全數接收，只求、別把我擋在門外。

陸星材一路追，一路追，直到轉角才見到那個踉蹌的背影，有點熟悉、卻又說不上來。

而那人卻是一直走、一直走，陸星材放慢速度跟在後頭，現在這窘樣想必是男人都不想被看到的吧······

那麼瘦弱的背板，為什麼剛剛不直接逃跑就好，為什麼不肯認輸，明明沒有贏的打算······

「你要跟到什麼時候？」他停下腳步，陸星材還楞著，一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「道歉就不必了。」說完又要往前走。

陸星材有些急了，快步走向前拉過前人手臂，「你這驕傲是跟誰學的？誰說要道歉？」

李旼赫癟了癟嘴，「那就滾。」閃過身從陸星材左側繞過。

「······站住。」幾乎不用費太大力氣就讓李旼赫站在原地，「你、過來······」從書包裡拿出衛生紙，想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漬。

見狀李旼赫立刻退後一步，「不用了！我可不想再被打一次。」這次他沒有轉身，卻是直愣愣的望進陸星材眼裡。

「不要讓我講第二次。」李旼赫痛到想躲，但陸星材卻只是專心的抹去那最後一點血。「你以為自己很行嗎？為什麼不還手？」說著還加重了手勁。

「············」

「還這麼理直氣壯······」陸星材嘟起嘴巴，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他受了委屈。

李旼赫瞬間火大，「我理直氣壯錯了嗎？告訴我我哪裡做錯了？你說啊！」

「············我、」誰叫你不幫我買牛奶。當然這句話他沒說出口。「沒有人告訴你在旋律高我說了算嗎？」陸星材停下手邊動作。

「如果沒有你的家族，你什麼都不是。」李旼赫把頭撇向一旁，「像你這種人，根本不懂什麼叫做理解、不對，你連理解都不會寫吧！」

「理解的理、理解的解，誰不會寫？」換他理直氣壯。

「······算了，放手。」李旼赫把視線往下，看著陸星材從剛剛就拽著不放的手。

「············」陸星材視線瞟遠，「我送你回家。」

「你，不認識我嗎？」李旼赫歪著頭。

「我應該要認識你嗎？」陸星材逕自往前，「不走快點就沒有公車了，你家那邊車班不是少得可憐嗎。」

路途中都沒半點聲音，陸星材吹著口哨看著跑得氣喘吁吁，上車立刻給了個白眼的李旼赫。

「不對，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？還有，你怎麼知道車班很少？」李旼赫在距離家兩個站牌的距離才想到。

「············」這時怎麼可能承認他為了睹到李旼赫把他的身家都調查一遍。「我厲害。」

「······混蛋，原來是變態啊······」李旼赫下了個結論。

「變······態？我他媽如果是變態就嫁給你！」陸星材瞬間炸毛，幸好車上沒什麼人，不然他語畢一定想咬舌自盡。

「宗家會生氣的，再見。」李旼赫輕快地起身準備下車，「不對，希望我們······除了學校之外，都、不、要、見。」

李旼赫一進家門隨即被問個焦額，那嘴角的傷太過明顯，只是他還是找個理由塘塞過去，這時就會很佩服自己曾是辯論社社長······

他來到櫃子前，看著那整櫃子的"回憶"，林林總總的小東西，「果然，不記得我啦······」

隔天一到學校議論聲音早就傳得沸沸揚揚，所有人都在討論旼赫嘴角的傷，卻也沒人敢問。

「欸我說······」鴻賓把椅子翹的老高，回頭看著其他人。「這氣氛有點奇怪。」

「可不是、陸星材栽了。」李昌燮嘖嘖兩聲。

「栽了？不會吧······不過班長長的是挺不錯的······」徐恩光摸著下巴看著坐在前方的李旼赫。

「星材他、沒事吧？」鴻賓用下巴比了比陸星材方向，「我是說、萊娜的事。」

「能怎樣，人都離開了。」鄭鎰勳好不容易有醒著的時候補了這麼一句。